第14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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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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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在地下街道出口附近站著。
遠方是散發著光亮、看不清面貌的一個巨大光圈。
不斷有人從光圈中走出來,坐上傀儡拉著的車，緩緩遠離。
幾人按照練雲的吩咐，仔細觀察著那些傀儡的動作和表情。
他們身邊停著好幾個坐在車前像木頭一樣面無表情的傀儡。練雲試著跟他們搭話，但剛一走近,他們就站起來準備練雲一上車就出發。
而練雲問的任何問題都得不到回應。
“大人。”
蘭納看到練雲略顯失落的表情,忍不住低聲安慰：“沒關系，莫戈不是已經給了線索嗎？”
練雲點點頭,心情也並沒有變好。
她上次跟莫戈約定,她去找艾麗西亞的女兒,而莫戈要替她去打聽這些傀儡出處的信息。
然而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憐,練雲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按照他提供的情報去地上找一找。
如果真的找不到，這些傀儡恐怕就沒辦法帶走了。
練雲抿了抿嘴唇,還是不死心地輕聲問向身旁的傀儡：“你真的聽不懂我說話嗎？或許、你會有自己的意識？”
男人的頭發遮住了眼睛,嘴唇有些幹癟,面部沒有一絲波動。
練雲沈默著挪開視線,不遠處突然有一個人朝著他們走來。她的臉上帶著一個遮住半臉的金色面具,下半張臉露出嬌艷欲滴的紅唇。
伊可松了口氣：“看來拉裏被拖住了。”
艾麗西亞走到他們面前,朝他們點了點頭：“走吧。”
幾人互相對視一眼,朝光圈走去。
穿過光圈的一剎那幾人閉上了眼,什麽感覺都沒有。
再睜開眼睛,眼前已經是另一幅模樣。
地上還是午後，太陽高照,無需路燈的照明，街道上人聲嘈雜,兩旁道邊熱鬧極了。
街道上時不時有穿著黑色白色長袍的人疾步走過,所到之處行人紛紛避讓。
這是屬於主城的喧嚷。
也是屬於魔法師和貴族的特權場。
“在這裏，只要有魔法師和貴族的身份,就能做很多事。”艾麗西亞一邊說，一邊將幾人帶到一旁準備讓幾人換上袍子。
蘭納卻拒絕了。
“等會兒要去的地方，不能穿這個。”蘭納解釋道。
伊可沈默幾瞬，突然問道：“你說的住所……不會是第三街道吧？”
見蘭納不語默認，伊可這才恍然大悟，微微瞇眼，越發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實在不簡單。
蘭納在前面帶路，即便離開一段時間了，但他還是在主城長大的，對這裏依舊十分熟悉。
練雲一邊走一邊悄悄問身邊的伊可：“第三街道？”
伊可看了少女一眼，似乎有些訝異蘭納沒跟少女說過這件事。
他解釋道：“這個街道是不屬於協會和貴族管轄之下的，地方不大，但什麽人都有。”
雖說不大的地方，但在主城這種各種制度約束和管轄之下重要都城，能有這麽一個地方，已經足夠證明裏面的人聯合起來的力量有多大。
可以算是臥虎藏龍了。
伊可頓了頓：“我早該想到，如果他還有住所，一定就是在那兒了。”
第三街道，無論是魔法師協會還是貴族搜查做事都會刻意避開它。
“從前我聽說第三街道有休利特家族的手筆，但是……”伊可看了一眼艾麗西亞：“自從休利特家族唯一繼承人在第三街道失蹤，引起軒然大波後，就再沒人這麽想了。”
艾麗西亞點了點頭：“你說的沒錯，莫戈小時候確實去過第三街道，家族急壞了，派了很多人出去找，還被第三街道的看管人員攔了下來……不過還好最後找到了。”
“回家後的莫戈什麽話都不說，但是更努力地學習了。”
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麽刺激，但總歸結果是好的，莫戈又不說發生了什麽，他們就是想找也不知道找誰。
幾人速度很快，不久就到了傳說中的“第三街道”。
門口一個拱形鐵門，與外面的二層小樓形成明顯對比的是，掛著銹跡斑斑的“第三街道”的牌匾後，狹窄的街道兩邊，是擠在一起、每棟至少六層的樓房。
樓房看上去也很有些年頭，墻體發黃，幾處黴斑沒人處理，頗有搖搖欲墜的感覺。
伊可感嘆：“別看他這麽老，可結實得很。”
他小時候就總覺得這樓會塌，但是這麽多年了，還屹立在這兒。
幾人在門口站久了，裏面路過的人時不時轉過頭看他們一眼，神色不善。
“大人，跟住我。”蘭納回頭認真地朝練雲說道。
練雲被裏面的人看得有些發毛，聞言連忙縮到蘭納身後：“我準備好了！”
伊可帶著艾麗西亞也跟了上去。
一出地下艾麗西亞就摘下了面具，幾人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艾麗西亞顯眼的樣貌會惹來不少人的目光。
但他們走進去，才發現這地方雖然又破又擠，但無論是人們的精神面貌還是衣著打扮一點都不落後於外面，甚至陰暗的街道墻壁上都先進地掛上了會發光的燈帶……似乎是和溶晶類似的物質。
練雲：我願稱之為主城的賽博朋克風街道。
伊可環顧四周：“看來第三街道內部掌握的資源要比協會和貴族還要多？”
走在前面的蘭納聞言搖了搖頭。
“不一定是掌握，只在渠道比較多。只要錢到位，什麽都能買得到。”
與其說他們資源豐富，不如說流通方式多、暗地裏的交易面積廣。
練雲聽到解釋，想到了之前蓋林從新城逃出來之後說的話：“這麽說，第三街道跟新城的運作規模差不多？”
蘭納頓了一下：“不。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，就像是……”
蘭納說著，停下了腳步。
下一秒，他摘下了鬥篷帽子。
幾人瞬間全面戒備起來。
“餵！你搞什麽？”伊可緊張地看向四周，發現周圍的人看到蘭納都停下了動作。
這裏是一個小街口，拐角有一家餐館，生意還不錯，即使午後還有不少人。
附近都是一些小店鋪，售賣一些生活用品，還有一家正在打折促銷，門口來來往往出入不斷。
要是在這裏開跑，有點困難。
這樣伊可更不知所措：“你、你家在哪兒呢？”
下一秒，他突然聽到一個聲音：“是蘭納嗎？”
扭過頭，是一位系著圍裙，正在給客人端菜的老大娘，有些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。
“蘭納！”
周圍聽到這話，有人從座位上站起來，各家店鋪的老板聽到了都打開了門，朝外張望。
“蘭納”這個名字似乎得到了極其熱烈的回應，不斷有人朝著這邊靠攏：“……真的是蘭納！”
“你回來啦！”“……你終於回來了！”
伊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，這些人都認識蘭納，而且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，他們很高興能再次看到蘭納。
他還註意到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和長者。
第一個認出蘭納的老大娘淚眼婆娑地伸出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，想摸摸蘭納的臉確認自己沒看錯，最後卻落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孩子，你變樣子了。”
蘭納難得在練雲以外的人面前露出放松的笑容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伊可接著看見老大娘突然伸手錘了蘭納一拳，蘭納配合地後退一步。
“你啊！這些年都跑哪兒去了？！從老先生去世之後你就杳無音訊，我們還以為……”
老大娘突然哽咽住，眼淚含在眼眶裏忍住不落，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。
“回家看看吧，老先生的東西都還在那兒，我們每周都會出人去打掃房間。”
蘭納點點頭：“謝謝您。”
“說這些話！”老大娘看向他身後的三人：“這些……是你的朋友吧？正好，空房間也夠住，待會兒我給你們送去幾套被褥。”
伊可順勢上前一步朝老大娘行禮問好：“您好，大娘！我叫伊可。”
老大娘笑瞇瞇地伸出手，在接觸到對方的一瞬間卻皺了皺眉，下意識飛速問道：“你是魔法師協會的人？”
伊可臉色一變，想抽回手卻被老大娘緊緊握住，只覺得呼吸越發困難，就好像全身的能量……在順著手臂被吸走！
“大娘。”
蘭納一出聲，老大娘好像才反應過來這是蘭納帶回來的朋友，連忙松開手。
“哎呦！不好意思啊孩子，老婆子太激動了，被捏疼你吧？”
伊可動了一下嘴唇，甩了甩被捏的發白的手，露出僵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：“……沒。”
他頓悟了。
剛才蘭納被捶的後退動作，一定不是假的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，”大娘不好意思地看著幾人，咧開嘴笑了笑，“最近街道總是進一些那兩方的人，太討人厭了。”
被傷完還被補刀的伊可：……
“他曾經是協會的人，不過最近改行了。”蘭納解釋道，“您放心，他不會傳出去任何消息的。”
大娘笑瞇瞇地點點頭：“蘭納做保證，我肯定放心。”
“哎呀，這兩位好看的姑娘呢？都叫什麽名字？”
鬥篷帽子下一片漆黑的練雲：“……大娘您好，我是練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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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
資深大娘，慧眼識雲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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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斷有人從光圈中走出來,坐上傀儡拉著的車，緩緩遠離。
幾人按照練雲的吩咐，仔細觀察著那些傀儡的動作和表情。
他們身邊停著好幾個坐在車前像木頭一樣面無表情的傀儡。練雲試著跟他們搭話，但剛一走近,他們就站起來準備練雲一上車就出發。
而練雲問的任何問題都得不到回應。
“大人。”
蘭納看到練雲略顯失落的表情,忍不住低聲安慰：“沒關系，莫戈不是已經給了線索嗎？”
練雲點點頭,心情也並沒有變好。
她上次跟莫戈約定,她去找艾麗西亞的女兒,而莫戈要替她去打聽這些傀儡出處的信息。
然而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憐,練雲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按照他提供的情報去地上找一找。
如果真的找不到，這些傀儡恐怕就沒辦法帶走了。
練雲抿了抿嘴唇,還是不死心地輕聲問向身旁的傀儡：“你真的聽不懂我說話嗎？或許、你會有自己的意識？”
男人的頭發遮住了眼睛,嘴唇有些幹癟,面部沒有一絲波動。
練雲沈默著挪開視線,不遠處突然有一個人朝著他們走來。她的臉上帶著一個遮住半臉的金色面具,下半張臉露出嬌艷欲滴的紅唇。
伊可松了口氣：“看來拉裏被拖住了。”
艾麗西亞走到他們面前,朝他們點了點頭：“走吧。”
幾人互相對視一眼,朝光圈走去。
穿過光圈的一剎那幾人閉上了眼,什麽感覺都沒有。
再睜開眼睛,眼前已經是另一幅模樣。
地上還是午後，太陽高照,無需路燈的照明，街道上人聲嘈雜,兩旁道邊熱鬧極了。
街道上時不時有穿著黑色白色長袍的人疾步走過,所到之處行人紛紛避讓。
這是屬於主城的喧嚷。
也是屬於魔法師和貴族的特權場。
“在這裏，只要有魔法師和貴族的身份,就能做很多事。”艾麗西亞一邊說，一邊將幾人帶到一旁準備讓幾人換上袍子。
蘭納卻拒絕了。
“等會兒要去的地方，不能穿這個。”蘭納解釋道。
伊可沈默幾瞬，突然問道：“你說的住所……不會是第三街道吧？”
見蘭納不語默認，伊可這才恍然大悟，微微瞇眼，越發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實在不簡單。
蘭納在前面帶路，即便離開一段時間了，但他還是在主城長大的，對這裏依舊十分熟悉。
練雲一邊走一邊悄悄問身邊的伊可：“第三街道？”
伊可看了少女一眼，似乎有些訝異蘭納沒跟少女說過這件事。
他解釋道：“這個街道是不屬於協會和貴族管轄之下的，地方不大，但什麽人都有。”
雖說不大的地方，但在主城這種各種制度約束和管轄之下重要都城，能有這麽一個地方，已經足夠證明裏面的人聯合起來的力量有多大。
可以算是臥虎藏龍了。
伊可頓了頓：“我早該想到，如果他還有住所，一定就是在那兒了。”
第三街道，無論是魔法師協會還是貴族搜查做事都會刻意避開它。
“從前我聽說第三街道有休利特家族的手筆，但是……”伊可看了一眼艾麗西亞：“自從休利特家族唯一繼承人在第三街道失蹤，引起軒然大波後，就再沒人這麽想了。”
艾麗西亞點了點頭：“你說的沒錯，莫戈小時候確實去過第三街道，家族急壞了，派了很多人出去找，還被第三街道的看管人員攔了下來……不過還好最後找到了。”
“回家後的莫戈什麽話都不說，但是更努力地學習了。”
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麽刺激，但總歸結果是好的，莫戈又不說發生了什麽，他們就是想找也不知道找誰。
幾人速度很快，不久就到了傳說中的“第三街道”。
門口一個拱形鐵門，與外面的二層小樓形成明顯對比的是，掛著銹跡斑斑的“第三街道”的牌匾後，狹窄的街道兩邊，是擠在一起、每棟至少六層的樓房。
樓房看上去也很有些年頭，墻體發黃，幾處黴斑沒人處理，頗有搖搖欲墜的感覺。
伊可感嘆：“別看他這麽老，可結實得很。”
他小時候就總覺得這樓會塌，但是這麽多年了，還屹立在這兒。
幾人在門口站久了，裏面路過的人時不時轉過頭看他們一眼，神色不善。
“大人，跟住我。”蘭納回頭認真地朝練雲說道。
練雲被裏面的人看得有些發毛，聞言連忙縮到蘭納身後：“我準備好了！”
伊可帶著艾麗西亞也跟了上去。
一出地下艾麗西亞就摘下了面具，幾人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艾麗西亞顯眼的樣貌會惹來不少人的目光。
但他們走進去，才發現這地方雖然又破又擠，但無論是人們的精神面貌還是衣著打扮一點都不落後於外面，甚至陰暗的街道墻壁上都先進地掛上了會發光的燈帶……似乎是和溶晶類似的物質。
練雲：我願稱之為主城的賽博朋克風街道。
伊可環顧四周：“看來第三街道內部掌握的資源要比協會和貴族還要多？”
走在前面的蘭納聞言搖了搖頭。
“不一定是掌握，只在渠道比較多。只要錢到位，什麽都能買得到。”
與其說他們資源豐富，不如說流通方式多、暗地裏的交易面積廣。
練雲聽到解釋，想到了之前蓋林從新城逃出來之後說的話：“這麽說，第三街道跟新城的運作規模差不多？”
蘭納頓了一下：“不。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，就像是……”
蘭納說著，停下了腳步。
下一秒，他摘下了鬥篷帽子。
幾人瞬間全面戒備起來。
“餵！你搞什麽？”伊可緊張地看向四周，發現周圍的人看到蘭納都停下了動作。
這裏是一個小街口，拐角有一家餐館，生意還不錯，即使午後還有不少人。
附近都是一些小店鋪，售賣一些生活用品，還有一家正在打折促銷，門口來來往往出入不斷。
要是在這裏開跑，有點困難。
這樣伊可更不知所措：“你、你家在哪兒呢？”
下一秒，他突然聽到一個聲音：“是蘭納嗎？”
扭過頭，是一位系著圍裙，正在給客人端菜的老大娘，有些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。
“蘭納！”
周圍聽到這話，有人從座位上站起來，各家店鋪的老板聽到了都打開了門，朝外張望。
“蘭納”這個名字似乎得到了極其熱烈的回應，不斷有人朝著這邊靠攏：“……真的是蘭納！”
“你回來啦！”“……你終於回來了！”
伊可好半天才反應過來，這些人都認識蘭納，而且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，他們很高興能再次看到蘭納。
他還註意到其中大部分都是中年人和長者。
第一個認出蘭納的老大娘淚眼婆娑地伸出手在圍裙上擦了又擦，想摸摸蘭納的臉確認自己沒看錯，最後卻落到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孩子，你變樣子了。”
蘭納難得在練雲以外的人面前露出放松的笑容：“我回來了。”
伊可接著看見老大娘突然伸手錘了蘭納一拳，蘭納配合地後退一步。
“你啊！這些年都跑哪兒去了？！從老先生去世之後你就杳無音訊，我們還以為……”
老大娘突然哽咽住，眼淚含在眼眶裏忍住不落，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。
“回家看看吧，老先生的東西都還在那兒，我們每周都會出人去打掃房間。”
蘭納點點頭：“謝謝您。”
“說這些話！”老大娘看向他身後的三人：“這些……是你的朋友吧？正好，空房間也夠住，待會兒我給你們送去幾套被褥。”
伊可順勢上前一步朝老大娘行禮問好：“您好，大娘！我叫伊可。”
老大娘笑瞇瞇地伸出手，在接觸到對方的一瞬間卻皺了皺眉，下意識飛速問道：“你是魔法師協會的人？”
伊可臉色一變，想抽回手卻被老大娘緊緊握住，只覺得呼吸越發困難，就好像全身的能量……在順著手臂被吸走！
“大娘。”
蘭納一出聲，老大娘好像才反應過來這是蘭納帶回來的朋友，連忙松開手。
“哎呦！不好意思啊孩子，老婆子太激動了，被捏疼你吧？”
伊可動了一下嘴唇，甩了甩被捏的發白的手，露出僵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：“……沒。”
他頓悟了。
剛才蘭納被捶的後退動作，一定不是假的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，”大娘不好意思地看著幾人，咧開嘴笑了笑，“最近街道總是進一些那兩方的人，太討人厭了。”
被傷完還被補刀的伊可：……
“他曾經是協會的人，不過最近改行了。”蘭納解釋道，“您放心，他不會傳出去任何消息的。”
大娘笑瞇瞇地點點頭：“蘭納做保證，我肯定放心。”
“哎呀，這兩位好看的姑娘呢？都叫什麽名字？”
鬥篷帽子下一片漆黑的練雲：“……大娘您好，我是練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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